安置妥妻儿,剩下他一人,不过一身一命而已。
从小到大,他早已习惯了孤独和悲惨,再坏又能坏到哪里去?
当许知言发现应该在外闲逛的慕容雪约他一起过去吃饭,来的却是萧寻时,他立时猜到是慕容雪约来的奥。
他不是很明白她的用意。
让他指斥萧寻心机深沉,翻脸无情?或者抱一线希望叙叙旧情祈求他改变心意?
但他从不认为萧寻唤了这么多年的二哥,就真的把他当作了兄弟。
也许目盲的人,心地反比一般人清明。
他看得出萧寻对欢颜的真心实意,也看得出萧寻某些时候的惺惺相惜,却更能看出,他们之所以一直是朋友,只是因为他们一直没有成为敌人的理由。
提前见面也好,正好把小世子的事交待清楚。
他不是输不起的人。
他已尽力,愿赌服输。
但这样的关头,把萧寻引来的慕容雪,没理由不在附近。
很快,出去寻找的随从匆匆过来禀道:“王爷,看到浅杏了!”
许知言眸光一闪,“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