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已经成了她生活甚至生存的唯一目标和理想。
如果谯明山这位女医帮不上忙,她会自然而然地继续寻找下去,流浪下去。
用余生所有的岁月,所有的热情,孤孤单单地,就这样,寻找下去,流浪下去……没有尽头。
可这样的目标也是她的禁忌。
她的病人的名字,他们留下过许多欢笑的地方,她自己提都不敢提。
可锦王府还是她心里的他们的锦王府,许知言当然也还是她心里的她的许知言。
尽管锦王已有了自己的家,妻贤子慧,其乐融融,受尽他人称羡。
萧寻深吸了口气,眸中蕴上不以为然的笑意,说道:“瑞香么,哪里没有?我府上也植着这花儿……记得你不爱玉兰,我回蜀国后把府里的玉兰全给砍了,也省得你有机会去做客时,看着那玉兰烦心。”
欢颜回过神来,揉着眼睛道:“哦,玉兰啊……现在我倒是挺喜欢的了!光秃秃的枝丫上自己开着,自己落着,还那么大的个儿,真是不容易。嗯,我很喜欢……这山里的风沙真大,吹在眼睛里真难受……”
她用两只手用力地揉眼睛。
这里树木葱郁,又临近瀑布溪泉,哪里来的风沙?
但萧寻配合地说道:“我帮你吹吹。”
他将她抱下马来,扶开她的手,抚住她面庞,果然看到了一对通红的双眼。
他凑上前,对着她的眼睛吹了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