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这能吃吗?”
萧寻微笑道:“很难吃吗?我一受伤,味觉不大好,吃着倒还行。”
欢颜的眼底便有衷心的佩服,然后提起瓦罐,毫不犹豫地将剩余的粥倒入小溪,然后重新洗涮,从随身的包袱里取了几样药材放进去,却是准备煎药了嗔。
萧寻忙问:“你不煮点东西吃吗?”
欢颜道:“若还是这个味儿,我宁可不吃。”
萧寻点头叹道:“大约女孩儿都这样怕苦怕疼吧?”
他在怀间摸索一会儿,便掏出一样东西,递给欢颜,“别吃小白那些果子了,不养人。”
欢颜接过,奇道:“这是什么?”
打开外面的油纸包,才见里面居然是两大块鹿脯漱。
这一天一夜,萧寻在污泥血水里滚过,还在阎罗殿门口转悠了好几回,藏的这两块鹿脯却还洁净,散着淡淡的ròu香,在饥肠辘辘之际,着实引人垂涎欲滴。
她问:“你怎么不吃?”
萧寻叹道:“我不怕苦,怕咸。你看我受的都是外伤,给咸得咳起来牵到伤口,那还了得!”
欢颜便咬了一口,并不觉得咸;再咬一口,还是觉得咸淡适中,鲜香可口。
以萧寻的地位,为萧寻预备的食物会咸到无法入口吗?
何况他刚才不是说了,他的味觉不行,连苦都都觉不出来,又怎觉出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