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寻担忧欢颜在婚礼当日会不会有什么失态或失礼的举止,特地把平时侍奉自己的伶俐侍女送过去陪护,一时锦王府又遣人来,竟是许知言让宝珠全程陪同,寸步不许离开。
萧寻明知此时让宝珠去相陪,无异代表着许知言的催逼,这对欢颜未免太过残忍;可当着景和帝和章皇后,她如果真的做出什么任性之事,无疑自寻死路,再有楚瑜和聆花暗中添些话,凭着萧寻一个外人和病得难以起身的许知言,只怕再救不了她。
好在这日欢颜还算配合。
她本不是要紧人物,萧寻又暗暗令人简化了礼节,待聆花进门后,她换了粉红礼服跟随她身后,待萧寻和聆花礼成后,再循礼磕头奉茶完毕,便算完事了。
宝珠和她交好,如今分离在即,自然可以有说不完的话儿拖住她。
很晚宾客才散。
萧寻回屋看时,高烧的红烛照得满眼金碧射目,喜气盈盈。
聆花身着正红色凤冠霞帔,头顶金缠玉绕的喜帕,依然端端正正坐于c黄前茕。
萧寻笑着向一旁侍奉的喜娘道:“公主劳累一整天,只怕早乏了,怎么不侍奉她先行安睡?”
喜娘笑道:“驸马果然是个温柔贴心的,这么怜惜公主。可这喜帕得驸马亲自来挑开,这一生一次的大事,我等可不敢代劳。”
说得下面侍立着的一干婆子侍女都笑了起来。
萧寻亦笑,接过喜娘递来的喜棒,轻轻挑开新娘头上的帕子。
聆花含羞垂头,肌如凝玉脂,唇若含丹珠,满头金玉璎珞挂下,愈发显得袅袅娜娜,弱不胜衣般的惹人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