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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说的他都知道,就如他想说的她也都知道。

安然地守着彼此,便是他们最大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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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欢颜微有发烧。

赵十年一早过来诊脉,开出的方子竟是提神吊命的。

欢颜也不在意,叫人把方子好生收了,自己另开了药来调理,却是宁神静气、固本培元的。

伤势加上发烧,上午仍是倦乏,欢颜只得卧c黄休息,却把沉修的两个药僮叫来,吩咐把许知言所用的药材拿到二楼准备好,午正时她将起c黄为许知言最后一次敷药。

她的医术高明,手法灵巧,深得沉修欣赏,除了最初两次是沉修亲自动手,后来基本都是欢颜cao作,药僮从旁辅助。正因欢颜通晓医理,人又聪慧细致,再不可能有所讹误,何况许知言恢复良好,双目复明已成定局,沉修才敢放心丢开许知言前去会友。

许知言心中有事,抱着琼响弹奏片刻,却觉声音零乱,只恐欢颜听了,好容易安抚下来的情绪又起波澜,真会加重伤病,便丢开琼响,只守在c黄边陪伴她。

眼见午时将至,欢颜恹恹的,却道:“知言,我没事。你忙你的事去吧?”

许知言微笑,伸出手来抚向她面庞,很准确地停留在她唇边,轻轻蹭了蹭,柔声道:“你便是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