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言微微侧头,成说已将手中一瓷瓶打开,将其中的粉末尽数倒于欢颜伤处,禀道:“公子,软舆便在屋外。”
许知言便抱了欢颜站起,在随侍的扶持下走出门去,踏上软舆。
“二哥!”
萧寻奔出去。
许知言仿佛没听到他说话,只柔声问向欢颜:“欢颜,别怕,这里离锦王府不远,我们一会儿便到家了!杰”
欢颜低低呜咽,“我不怕。我只怕我死都不能死在你身边。”
锦帘轻轻放下时,许知言正轻轻地吻着怀中的女子,清清淡淡地说道:“那你更不用怕。我会一直守着你。便是你死了,我还是会陪着你。”
萧寻好像给人当胸刺了一剑。
人都说二殿下许知言是个瞎子,原来他才是瞎了眼。
他竟从不知道,他满怀怜惜一心想带回蜀地的小白狐,早已觅着了她的幸福生活。
是他,——至少,在小白狐的眼里,是他,一手捏碎了她好容易重新觅得的幸福。
软舆抬起,浅青色的围幔掩着那显然相亲相爱的一对,无视着围观众人的惊愕和猜疑,迅捷奔向府外。
欢颜还在流血,谁也不知道那一剑到底刺得深不深,她伤得重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