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寻拍拍胸,长舒了口气。
因萧寻针灸需解衣,夏轻凰陪着聆花在外间候着,却将二人对话听得一清二楚。此时携聆花进来,夏轻凰看向他时,便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聆花向欢颜点点头,“欢颜妹妹,辛苦你了!”
欢颜淡然道:“公主太客气了!既然二殿下令我为萧公子医治,为萧公子疗伤便是我份内之事。”
显然又不领聆花这份深情厚意了。
她拎起药箱,再不看屋内诸人一眼,径自走了出去,和颜悦色向旁边的小丫头问道:“二殿下呢?”
小丫头答道:“本来要进来的,宫中忽然有人来,便匆匆到前面去了,应该是什么急事吧!”
“哦!”
欢颜也不看这屋内外恭敬里掩藏着鄙夷或畏惧的仆侍,挺直着肩背不徐不疾地踏步离去。
待她走了,夏轻凰叹道:“听说锦王府便是原来的太子府,规矩极严,怎么会容得下这么个女子?”
萧寻不答,抓摸着被欢颜扎过的地方,忽问道:“如果你被人这般泼粪,你会怎样?”
夏轻凰一呆,“什么泼粪?”
萧寻冷笑,“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被周围的人这样往死里践踏,不比泼粪更狠?换了是你,你还有勇气这样抬头挺胸走出去吗?”
“这些人确实缺德,不该传这些话……”
夏轻凰迟疑,“但锦王竟为这么点事便取人性命,也未免太过狠毒。大约就是因为锦王的骄纵,才让她这样狂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