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因为国丧,还是因为她的爱好,他见到她时便见她一身白衣。后来令人为她预备衣衫也多是素色,她果然都挑的淡色穿戴。这样的夜色里,他应该很容易发现她。
但他绕过石山一直走到院墙边,都没有见到她的踪影;而她那懒洋洋的性子,即便听到了他的唤声,也不会回答罢?
来回寻了两遍,他便有些疑心是不是夏轻凰试探他,或者欢颜早已回去,遂闷闷地依然提了琉璃灯在手,一边往回走着,一边嘀咕道:“死丫头,让你藏着,给狼叼了、蛇咬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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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钿誓钗盟何处寻,当初谁料今(七)
可她不怕毒虫子,大约也不怕蛇吧?
何况这样的季节,哪里来的蛇?
这时,瑟冷的寒风吸到鼻中,依稀有一丝酒香。
酒?
石山上有些微的动静,仿佛有一粒两粒的石子悉索着滚落。
萧寻抬头,恍然大悟。
呵了呵冻得发麻的手,他沿着蹬道飞快奔了上去,只向前看了一眼,已忍不住斥道:“喂,你找死吗?”
欢颜正倚着块冰冷的山石坐在地上,提了酒坛在手,大口地灌着。
她没穿斗篷,只着了件窄袖的夹袄,细细的腰肢软在地上,如一枝给人折断了的白芙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