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无表情,心如止水。
第二日,依旧不见丫鬟踪影,封戎尚且沉得住气。
第三日,他握着书卷坐在院中树下的石凳上,不曾见到她的身影。
第四日头上,晨起睁眼那一刻,心头莫名染上几分烦躁,眼底生着阴郁,携冰带雪。
明月伺候少爷起床,一进门就看到那人神情,登时便紧张起来。
诸人皆知这大少爷是个极为冷情之人,不耐烦太多人伺候,平日里情绪也极少,旁人不曾见他笑,也很少见他怒。
可他若是带了怒,阖府上下,上至老侯爷也不敢轻慢。
明月自伺候少爷以来便没有见过他动怒,今日乍然一看,心下忍不住紧张,伺候时便有些笨手笨脚,系带系了三次,险些缠成了死结。
封戎眉间不耐:“下去。”
明月诚惶诚恐,赶忙松了手便要退出去。走到门口,又听里间那人冷声发问:“渡风院只剩下你二人伺候了不成?不会就换旁人来,莫非养着你们吃干饭?”
明月没回过神儿,清风却听出来了,忙上前道:“少爷,饮溪还不大懂规矩,怕冲撞——”
封戎回眸,那冰冷黑眸令清风闭了嘴:“不懂规矩,难不成等着我来教?”
本来少爷晨起便心绪不佳,这种时候说这种话,岂非是往火上浇油?明月忙扫一眼清风,不停使眼色,紧跟着低眉顺眼道:“奴才这就叫饮溪来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