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千百遍也同样如此,留住她!不择手段!
饮溪默了默,她张张口,答不出这个问题。
哪怕她知晓她定然会留在皇宫。以她的心性,若有人相助,必然要全心回报。
倘若他当初据实以告,又何尝不是将她从心怀不轨之人手中救下?她会选择留在宫中做一个宫女,她的灵力不高,做不了什么大事,可打扫端茶尚且使得。
她本就是愿意留在凡间的,若是他开口要她留在宫中,她不会拒绝……若当真有缘,还是会爱上彼此,这不会变。
可如今告诉他,又有什么意义?
……罢了。
封戎不是没有看到她眼中的失望与难过,这感觉兴许比凌迟还要难熬几倍,万针入肺。
饮溪不再说了,也不愿说了,她转身,提步往出走。
封戎目眦欲裂,心底骤然腾起一股悬空之感。他踱步上前入追,步伐凌乱全然没了理智,惶恐越来越大,撕扯开一个洞,冷冽狂风疯狂灌入。
“饮溪,饮溪!”
饮溪脚下不停。
他跟着追出房门,却见她不知为何突然停在门口。
饮溪行至一半,看到院中场景,微微瞠目。
院中站着一人,同样是她三月不曾见到的人。
那人身姿挺立,周身冰寒,一袭白衫不染纤尘,俊朗眉目下,是沉沉压抑的情绪,风雨欲来。
而他身后穹顶万丈,方才还好好的天此刻雷声大作,电闪雷鸣。狂风呼啸而过,院内几株大树沙沙作响如暴雨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