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最属灵沛目露惶然,她白着脸,勉强一笑:“先前灵沛并不知晓,失礼了,还望姑娘见谅。”
仔姜漠然瞧她一眼,几个宫女恭敬的跟在身后,随着饮溪出去了。
……
出了这长廊,饮溪方觉胸口舒畅些许。
步子慢下来,她一面抬头望着月亮,一面想着封戎此刻在做的事,难道面对的大臣们也如这些小姐们这般无聊吗?
直直走到了地坤宫,却见那宫门前的灯笼下,立着一个颀长的人影。
他面色洇着潮红,相比较平日里严肃的面容,多了几分不可探知的茫然与柔软。一身朝服衬的身姿越发笔挺昂然,黑靴蹬底,双腿修长又有力。
饮溪一步步走到他面前,抬起手中团扇在他面前扇了扇:“星阑?”
……
长孙星阑今夜喝了不少酒,同僚劝酒,来者不拒。
他在军中足足六年,将士们皆知长孙老将军的嫡孙滴酒不沾,洁身自好不爱美色,唯一嗜好便是练功,日夜不休,宛如铁人。
可今夜,一个不会喝酒的人饮了许多酒。旁人见他神色清明,只当他是个深藏不露的千杯不醉,殊不知醉与不醉,自在人心。
今夜他借着醉意,提酒敬龙椅上的那位,那人恍若是笑着的,接了他的酒,二话不说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