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戎手上动作用力,将她放下时却又轻又柔,拧着眉将她两条腿架在自己大腿上,亲自为她脱掉鞋袜。撸起裙摆与长裤一看,一对膝盖果真通红一片。他指尖轻轻碰上去,她便忍不住将双腿缩了缩。
他是真的恼了,接过浸了水的温热巾帕,小心覆在上面:“说话便说话,跪下做什么?”
她轻声哼哼,手掌蜷缩成团:“为了让陛下消气。”且能好好说话吗?开口便要人命。
巾帕敷了一会儿,痛意也消下去不少,宫人又送来药油。封戎沉默着按揉她的膝盖,力道不轻不重,不一会儿热意就上来。
“你这是消我的气,还是火上添一桶热油?”
饮溪揣着明白装糊涂:“我不知你为何生气。这里是皇宫,处处都有你的人,昨日里我还骑着小枣出去遛弯儿呢,也没见你这般大动肝火。”
封戎动作一顿,眼皮掀了掀:“宫人说你在午睡,内室却空无一人,谁也不曾见你出去,不如你为我解答这个疑问?”
饮溪避开不去看他,尽量使声音平稳:“我带小白去交朋友了。”
他轻扯唇角:“去何处交朋友?”
饮溪便照着前几日备好的借口道:“平笙公主那里也有猫,我带小白去找她玩,可惜平笙公主不在,于是我便回来了。”
封戎擦了擦手,轻轻抬起她下巴,双眼对上她的星眸,不容她躲避:“既然如此,为何瞒着宫人独自前去?”
啊……他若这样问,那饮溪当真是未曾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