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棠抱起膝盖,指着自己的鼻子,“我从宫里不声不响地逃出来,算是活着,还是算死了?”
“那地方你还想回去?”
薛棠想了想,果断摇头。
蔺湛盯着江面,“那除了生和死,难道就没有其他路可走了?”
薛棠不解地看向他,“隐姓埋名,躲起来,伺机而出?”
蔺湛摇头,目光缓缓移向她,“那和死没有区别。”
薛棠叹了口气,两手撑着面颊。一只手忽然伸来,揉了揉她的脖颈,月光下蔺湛眸光闪烁,“方才没弄疼你吧?”
她摇了摇头,“殿下做噩梦了?”
蔺湛低声否认:“没有。”
薛棠又问:“殿下你冷吗?”
蔺湛愣了愣,“你回去,我不冷。”
“不冷才怪呢,江上风那么大。”薛棠解下斗篷,披在他身上,“算啦,委屈一下我哥哥,权当这是送与殿下的。”
带着香气和体温的斗篷覆上蔺湛的双肩,她跪在他身侧系上带子,月光洒在她脸上,犹如一层薄如蝉翼的面纱,又如被朦胧清辉笼罩着,冰肌玉骨一般。蔺湛握住她的手,将斗篷一掀,把两人都拢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