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棠疑惑道:“什么原因啊?”
蔺湛手一顿,面上红白交替了一阵,最后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你不用管。”
薛棠“哦”一声,他不说,她当然不会继续追问。
蔺湛瞧着她温顺的神色,心中愈发郁结起来,深吸了口气,道歉的话还是没说出口,“言归正传——你要什么尽管提。”
薛棠小心翼翼道:“真的可以?”
“我何时骗你?”
薛棠想了想,脑中忽然灵光一闪。
让郑湜去担任安定县县令的是他,升任为河北道巡察使的估计也是东宫推荐,如若要避免日后与薛家的误会,让郑湜去别的州县任官,或许是一条解决的办法,不去北庭与哥哥接触,也就不会有郑延龄那份弹劾的折子了。
薛棠抿了抿唇,委婉道:“殿下,方才郑夫人说甚是思念十七郎哥哥,他如今要担任河北道巡察使,路途更是遥远,我想着,这些州县刺史,东宫也有调任的权力,所以想求殿下能不能……”让郑湜去别的地方任职,总之不是河北就行。
她话还没说完,蔺湛猛地站了起来。
薛棠见他面色不善,忙捂住唇。
“继续说。”他居高临下道。
薛棠眨了眨眼,不说了。
蔺湛脸色缓和了些,很有耐心地慢慢道:“说,我听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