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绿鸳的认知里,郑湜是光风霁月的公子,而崔毓又是游园会的东道主,两人估计是不小心走到了这,说不定还在替县主望风。
再一看薛棠……果然已经睡到石桌上去了。
“你家县主醉成这样,你去哪了?”郑湜皱眉道:“赶紧送她回去吧。”、
绿鸳还从未见过一向温文尔雅的郑湜居然也有不耐的一面,一时也顾不上解释,忙道:“婢子知道了,这就送县主回去。”
崔毓笑道:“不若喝一杯醒酒汤?”
“不了。”郑湜干脆利落地替薛棠拒绝了,犹豫了一下,在崔毓和绿鸳震惊的目光中,一把将薛棠抱了起来,头也不回地对绿鸳道:“带我去马车那,还不赶紧!”
崔毓似乎没料到他会做出这般几欲撕破脸皮的举动,追了几步,而后又停下了脚步,脸色阴沉,将腰间的撒扇狠狠掷到了地上,扇骨应声而碎。
这会女眷都去了崔府的后花园斗花去了,郎君们也三三两两聚在树下或蹴鞠或作诗,府门口没什么人,郑湜将薛棠抱进马车,转头斥责道:“你是怎么照顾你主人的,让她一个人在凉亭里?”
“回郑公子的话,是皇后派人来让婢子帮县主挑花。”绿鸳听他语气严厉,心里也不由焦急起来,“郑公子,县主她……怎么了?”
这终归是在崔府宅前,郑湜不想说太多,捏了捏眉,“县主喝醉了,回去让她喝些醒酒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