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苏凝视着在自己怀里睡去的恋人,嘴角慢慢上扬。
最美丽的东西是什么?
是谎言。
尖锐的匕首插入了越临风的身体。他从梦中醒来,迷惘地看着握着匕首在发抖的李苏。血已经顺着匕首滴在了床沿上,为什么,为什么他感觉不到身体的疼痛呢?
“对不起了,越临风,你武功太好,我只有用这种方法,才能够杀了你为师父报仇。”
匕首在李苏的控制下,在越临风的身体里抖动,他这才有了痛觉。
他嘲笑他:“错了小白,你这样杀不了我。”
李苏的脸刹那间失了血色。
越临风不废吹灰之力推开了他的手,撑着床板坐了起来,他恶劣地抓住了李苏的分身:“如果你的匕首能插得像这玩意儿一样深,那么,你就赢了。”
说到底,还是下不了手。
李苏瞬间崩溃。
他拔出匕首,飞快地跑了出去。
越临风也不追,明明是一件任何人遇到了都会觉得悲伤的事,他却好想笑。李苏嘴里说着什么仇恨什么大义,其实只是小媳妇闹脾气一般地捅了他一下就走了。
越临风笑够了,便不顾流着鲜血的伤口,跑去吵醒了本已熟睡的小二。“小二,我要酒!”
喝了一口清香的酒,不管自己易醉的事实,越临风把剩下的杏花酒砸在了地上:“去,拿最辣的来,娘们儿喝的东西我不要!”
慕容静和林落雪回了杭州,李苏失魂落魄地把自己关在千杏馆,谁也不搭理。
从此,药王谷的后山多了一个疯子,夜深的时候,他一手抱着酒坛,一手握着剑,在杏林间肆意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