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深的声音很轻柔:“没错,我一定来过这里。除了我,没有人能够摆出这盘棋。”
“可是这盘棋还没有完。”我从一旁的棋篓里拿出几个黑子看了看,“棋子是磁铁做的,而棋盘是一层薄薄的铁。这一定又是一个机关——云深,桃花知道有朝一日你会进来,这个机关一定是做给你看的,因为只有你知道,这个盘棋的下一步应该走在哪里,走对了,我们就可以从该死的地方出去了。”
李承安看了赵云深一眼,道:“那可不一定,说不定走错了可以出去,走对了就是死。”
赵云深的笑容有点悲凉的意味在里头:“的确有可能,我没能治好我的病,我最恨的人也许就是我。”
他修长的手指拈起一粒棋子:“知道什么是最狠的报复吗?最狠的报复就是一句话也不埋怨,直接从我眼前消失,从此,我不知我生死,只能日思夜想,惶惶不可终日。现在,即便是我要我的命,我也决无怨言。原本,便是我欠我的。”
没有半点犹豫,他手里的棋子“啪”得一下落在了一处厮杀得正酣的角落里。
一阵“咔吧咔吧”的响声过后,棋盘下连着的石桌沉下去半截,对面有一个暗门打开了。
我抓住了赵云深有些凉的手:“看来,桃花并不是那么恨你。”
所以,不要自责了。
然而,一进那个暗门,我就心惊胆寒地望着大厅正中央摆着的两口棺材,一口棺材的盖子盖着,而另一口棺材的盖子开了半边,仿佛里面随时有可能钻出奇怪的东西来。
赵云深微笑着问李承安:“下一步,我该怎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