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门关,飞过湾,
湾上麦,麦头摇,
飞过桥,桥上敲锣鼓,
桥下娶媳妇!
媳妇娘多少长?
三间堂屋平栋梁!
新郎倌多少短?
一顶高帽桌下钻!
我累得喘不过气来,她一首接一首地唱。我愤怒地把她丢到田头:谢无双,你清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不是郡主了,也不是东宫妃了,你什么都不是!
这究竟有什么值得高兴的?我从来都没有见她这么高兴过,好像笑过之后,马上死去也无所谓。
她懒洋洋地说,谁说的,我还是你主子嘛。
后来,她又在我背上说,东宫妃也好,碧水宫宫主也好,我只想做你的主子。
做你的主子,往你的茶里放树叶,在你的剑上涂浆糊,到你的脸上打上谢无双的标记,一辈子给你痛苦,一辈子给你压迫。让你做噩梦的时候梦见我,认定我是这个世界上最恐怖最恶毒的女人。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疯了,她疯了。
我想再次把她摔下来,她没心没肺地说,咦,你怎么不走啦?快快快,马儿乖,马儿跑,我的马儿最最好……
她紧紧地用手环住我的脖子,将脸靠在我的肩头,小林,快看,前面就是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