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把你留下来也好,若是再跟着陛下,恐怕陛下要沉醉于温柔乡,抛下宏图霸业了。”我温不温柔,大概只有陛下他本人知道,是吧?
嵬名皓分明是起了色心,偏偏嘴上还说些大义凛然的话。
交谈不到三句,我听到了达达的马蹄声。
我的袖口被长剑斩下一角,嵬名皓手里握着我衣料的碎片,抬头看着马上的人,随后弯腰低头:“陛下。”
李承安没有看他,高傲的眼睛直视远方的亲兵,他收起他的剑,向我伸出一只手,用不容抗议的声音说道:“过来。”
很好很强大。
这人说得好听点叫性情中人,说得难听点叫神经错位,见过喜怒无常的,没见过这么喜怒无常的。要不是我还得靠他办事,我早一脚招呼过去了。
现在你是大爷,要不了多久你就是阶下囚。
想着李承安跪在王爷面前痛哭流涕的情景,我的心情顿时大好。
暂时不和野蛮人计较,我大度地搭上他的手,朝着嵬名皓阴阴一笑,就被拉上马了。“抓紧。”李承安一声令下,一扬鞭,通体墨黑的神驹就四蹄如飞,踏沙无痕。
在马上,我大声问:“喂!野蛮人,你不是讨厌宋人吗?为什么还要折回来?”
他喝道:“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