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淮郁闷:“画店是保住了,可他们说你……说你不守妇道,画出来的东西都是下品,不仅再没有人登门,就连你以前卖出去的画都被焚毁了。”
他以为我很受打击,正要安慰我,我却说:“毁了就毁了吧,卖画来钱来得太慢了,等我想出更好的出路,一定要狠狠地赚上一笔。”
“嗯,有想法是好的,先把药喝了才是正经。”
我讨厌喝药……
在床上腻了几天,我受不了,坚决要下地。得到太医的首肯之后,我欢喜地梳妆打扮,换好衣服便要往外冲。
苏淮有些难以启齿:“双双,这几个月还是不要出去比较好。”
“你说什么?几个月?!再呆一天我都要闷成木乃伊了,知道什么是木乃伊不?嘿,就算你博学多才你也不知道!别指望我告诉你,你还是乖乖回房去念书,准备三月份的春试吧!”丢下苏淮,我兴高采烈地揣上铜钱兄出门了。
然后我明白了苏淮的用心良苦,他是对的。
“看啊,那就是那个双双,还没拜堂就被苏大少爷给打发回家了!”
“伤风败俗,伤风败俗哟!”
“被那个丑八怪休,真是造孽,不如死了算了。”
“我说这段时间春色无双怎么没有开门,原来是觉得自己可耻躲起来了,呵,终于耐不住寂寞,又往大街上跑了吧?这种女人哦……”
无数道凌厉的目光朝我射来,伴随着刻薄的话语。
更过分的是,这些口出恶言议论纷纷的人还包括苏淮的亲卫队:“真不搞不懂小苏贤人怎么会和这种女人好上!一定是她带坏了小苏!人家小苏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芝兰秀树,竟然会栽在她手上,真是世风日下,妖孽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