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
“弟弟!”
“儿子。”
“弟弟!”
“儿子。”
低头猛然看见,小狐狸正用一双漆黑的、冒着水汽的眼睛望着我,仿佛有说不尽道不完的委屈。我心肝都在颤,平复了一下呼吸,对着它咧嘴一笑,违心地念出两个字:“……儿子。”
它满意地伸头拱了拱我的手掌,想扑过来,但看了看白夜的眼色,又默默地爬到角落去,假装睡觉。白夜笑:“太聪明了。”
我觉得太可耻了。
这么一闹腾,我又忘记了我和他谈话的初衷是什么,他分明就是故意的。我真是无比地厌恶自己的愚钝,没救了。
我熄灯躺下,心里高兴不起来。
白夜从身后抱住我,“给我生个儿子吧。”
我懒得打他,“离我远点。”
“……女儿也行。”
“……”
白夜不死心地念着,可终究抵不过睡意,声音渐渐地低了下去,不多时,耳边只剩下一片清浅平和的呼吸。
第二天中午白夜没能起来。白樱的毒实在霸道,一个没控制住,在身体里横冲直撞,排不出去,压不下来,只得躺在床上细细□,汗湿了的碎发贴在脸上,他咬着牙齿,青筋绽起,失去了一贯的优雅和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