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爱也好,恨也好,他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纵然不爱不恨,也不曾离开过,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那你为什么还这么凶?”
“为什么不对我好一点?”
“为什么?”
一般而言,白夜并不是话多的人。坚持不懈地埋怨到天光,无非是脑子烧得厉害了,要找一个发泄的出口。
也不知道白樱用的什么药,他身上一阵凉,一阵热,背上还起了一层薄薄的毒砂。我把到了嘴边的“活该”咽下去,喂他吃了一颗本派的固元丹,以免情况恶化。
“好贵重的药。”白夜绝望地问,“收钱吗?”
为了不让病人有心理负担,我温柔地笑了笑:“免费的。”然后,从他身上搜出了清凉散、九华芙蓉蜜、天香玉露膏……“礼尚往来好不好?”
“……”
盘旋数日,白葵等人终于从北邙周边撤离。
因为我惦记着枉死的苏引玉,执意要去见一见苏湄,可墓穴里的尸体已经被毁得不成人形,只好先去城里住下,再做他想。
南街一家不起眼的客栈,连招牌上的“长明”二字都模糊不清,破旧程度可见一斑。白夜站在门口迟迟不肯挪步,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这种地方能住人?”显然小紫狐也是这么想的,它叼着我的衣角,把我往别处拖,意思是大不了咱们找户干净的房子,把人全家都打昏,鸠占鹊巢。
我揪着它的尾巴道:“将就一下吧。知道白夜会来杀苏引玉,白樱早就在附近布下了天罗地网,等着他上钩,这种时候招摇过市,是嫌过得不刺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