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这个问题渡先生应该已经有答案了。”洛倾尘换了一个称呼，可对方的眉眼并没有松开。

仿佛他对这个‘渡先生’也没有很满意。

“这条路已经坍塌了，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是谁，派你来的。”

他有些心烦意乱，因为这第二个问题，他根本就不想要知道答案。

问出口的时候，总觉得完完全全违背了自己的本心。

他究竟在掩饰什么，究竟在焦躁什么？

“像九生哥哥这样的大人物，想要调查这件事岂不是易如反掌，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来问我呢。”洛倾尘耸了耸肩，眉眼之间闪过一抹极淡的笑意：“你究竟想问什么，不妨直接问，何必要说这些铺垫。”

她了解他，即便是完全没有记忆的渡九生她依然了解他。

他想问的，大概自始至终不过就是一个问题。

下一秒，渡九生深邃如墨的眸子波光轻敛：“你为什么喊我九生哥哥？”

终究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因为那一瞬间，当她喊出这四个字的那一瞬间，他内心里所有的杀意通通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