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修炼啊,多金贵的一个人啊,如今沦落到连一个不精于术法,法力低下的魇神都比不过,心里应该很难受吧。
东陵昭日遥仙睁开眼,看见眼前人,“不是叫你走了吗?怎么还在这儿。”
魇神冷笑一声,端起药放在他嘴边,懒得理你。看在他也算是因为自己才沦落至此的,就不和他计较了。
“把药喝了。”
遥仙接过药碗,低头看了看这黑不溜秋的东西,闻起来也不算是太难受。眼一闭,手一伸,头一仰,视死如归,把药给喝了。
喝完之后皱着眉问:“这是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好东西!”魇神没好气,把腰上的一个锦袋解开扔给他,
“知道你怕苦,给你准备的新鲜莲子。”接过碗就往门口走,“这可是我的徒子徒孙们,你给我省着点吃。”
遥仙看着手里的锦袋,上面绣着一朵金色的莲花,有些旧了,旁边的线散开了几处。可见佩戴之人有多珍视。这是莲夫人留给她唯一的遗物了。
“莲悔。”
魇神正一脚踏出门槛,一只脚还在里面。听见这个名字,不由得顿住,自她升任北地星辰魇神以来,所有人都恭她敬她。无人再敢直呼其名,久得她都快忘记自己的名字了。
不过,莲悔这个名字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一个生下来就被寄托着生母的悔恨的名字有什么好怀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