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稚踏着凌厉的步伐回到随安的时候,随安已经近乎一座死城。她踏着初晨的微光,仿若神明降世。可看清了她面容的人都发出了惨厉的尖叫,这个有着天使般面孔的人,却做着恶魔行径。
灵稚看着零星还剩下几个人,也没有兴趣因他们浪费时间。等她到江家的时候,昔日门庭若市的江宅今日便门可罗雀了。
门开,江景之看着冷若修罗的肖季莲就站在门口,他想起那天秋日大雨,她撑着油纸伞,一身青衣带水,也是这样站在门口,笑眼弯弯。她说,景之,好久不见。
灵稚见江景之对着自己发呆,面带不悦,提步入门,撞开他便入了内宅。
江景之身形一颤,后退两步,靠在梁柱上。谁能想到从前强硬健壮如江家主,今日也会有弱柳扶风的一天。
灵稚在内宅突然眉头一聚,眉毛都要拧成麻花状了。她一抬手,便把远处的江景之吸到自己手中,掐着他的脖子举高,微怒道:“你在跟我玩什么把戏?”
江景之抓着她的手,面色难看,呼吸不上来。灵稚把满脸涨红的江景之往地上一扔,像是脏了手一样,脸色也很难看。
江景之好不容易才喘匀气,他勉强爬起来,“你要报仇,找我一人便足矣。他们未曾参与此事,他们都是无辜的。”
“所以你就敢把他们送走?”灵稚抿唇,“江景之,我该说你蠢还是自作聪明?”
“我已经把他们都逐出江家了,季莲,他们不是江家人也离开了随安,你由何必再穷追不舍?”
江景之满脸怆然,毫无尊严地哀求着她。
谁知灵稚一甩袖,怒道:“蠢货!”
被即冀山的魔怪伤到的人,凡间无可医治,她要是寻不到他们,那些人必死无疑。他这么做,岂不是真的让自己违背了肖季莲的要求伤了无辜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