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三年前,她已经很少用法术了,时间久了真的会以为自己只是个平凡的普通女子。
十七岁那年,下尸胡山的前一晚,她本还想和徐工再告一个别,可是她却发现父亲居然深夜和徐工在一起。
徐工坐在床榻之上,问:“家主当真放心让小姐下山吗?”
她以为徐工是担心她的安危,刚想推门而入,让他们不必担心。
可父亲叹口气,道:“她很聪慧,也该下去历练历练了。”
肖季莲很高兴,父亲甚少会夸赞她,从来都是嫌弃她调皮捣蛋。
“莲儿,聪明骄纵不假,可她最大的缺点便是太过心软,能装得一副色厉内荏的模样,但到头来总是下不去手。延亮,你当真放心?”
徐工一番肺腑之言,肖父也沉默了,最后道:“就当是让她去玩一趟吧,总不能一直这么拘着她。”
肖父看望徐工后,起身要回去,肖季莲收回要推开门的手,躲到了一旁。
父亲走后,她一下子就失了兴致,本想就此回去,可是屋内的徐工却开口了,“进来吧。”
肖季莲只好依言进去了,徐工看了她一眼,道:“方才的话都听见了。”
“嗯。”
“你父亲心软,总以为把你护在身下就能保你一辈子,便是你不长大也无所谓。”
徐工这人技艺精湛,可是说起话来也毫不留情,肖季莲想他能在肖家有一席之地也亏得是父亲脾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