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青栎瞪着猩红的眼睛,看着肖季莲,委屈道:“那便不去救她了吗?”
肖季莲看着他,叹口气,心想:情之一字果然是害人不浅。
“去。可是不能就这么去。”
肖季莲看着阳青桉,总觉得他从醒过来之后就格外的平静,似乎一点的不担心程元笙的安危。按理来说,程元笙要是出事了,身为祭司也会被责备,他却丝毫不着急,想来是又隐藏了什么东西。
她站起身,给榆木倒了一杯水,他现在有伤在身,需好好照顾。他们讨论这许久,他还未饮水,嘴上都起干皮了,想来也渴了。
榆木有些受宠若惊,这般严肃紧张的情况下,小姐还能照顾到他,心中惶恐却又欢喜。
肖季接过榆木喝完水的杯子,“现在最主要的是先知道程元笙还活没活着。若是活着,这即冀山是必须走一躺了,若是没有……”
她没有说着后半句话,可是众人心知肚明。如果死了,她不觉得有必要为了一具尸体,让这么多人去冒险。
江景之皱眉,“可是这如何确定呢?我们根本见不到元笙。”见不到人怎么确定死活,简直是天方夜谭。
肖季莲再倒一杯水,起身递到阳青桉的手里,在场他算是伤得第二重,喝这杯水不奇怪。
她看着阳青桉的眼睛,“这就要问问祭司了。”
阳青桉看着肖季莲递过来的茶杯,没有大的茶叶,只有茶沫子浮沉。他接过茶杯,看着肖季莲的眼睛,明眸如海却摄人心魂,可看破人心。肖家有此女,百年之内地位难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