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溟收回视线,出了牢门,上锁,离开。
阳青桉坐回原处,看着还在沉睡的元笙,手摸着她的脸,然后握紧她的双手,冰凉得很。
衣服是紧袖,看不出多少异样,可是他知道衣袖之下全是伤口。每七日放一次血,旧伤未愈,新伤又来,两条手臂上就没有一块好肉。这做的哪里是什么高高在上的神女,分明就是个血奴。
他模糊了双眼,搓着她的双手,想让她的手暖起来。可是地牢幽深,四周寒凉,那双手总是暖不起来。
江溟回到卧室,收拾好自己,换上寝衣,入睡。
那日在即冀山会看见阳青桉他一点都不奇怪。毕竟近来打探即冀山一事的人太多了。乱闯的人也多了。
他与魔界平日里能不接触就尽量没有交集,平时也常是彦升送人进去。可早些日子,肖季莲追查得紧,他便少送了人。
蓝鸢传信,他便去见了蓝鸢一面。
她倒是只转达了消息,没催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还帮他抑制了腿上的魔气。
只是她从前一身红衣肆意潇洒,如今却是一身反常的黑衣,冷漠无常。
江溟很难忽视这样的变化,自梦杀案出,他便知道蓝鸢身上必定是出事了,可她一副明显不想多聊的样子。
江溟也不好追问,便找到了黑寡妇打听此事,以十年法术修为做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