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安离阳氏的祭司阳青桉来我随安,只怕是冲着无心阵前来的。近来即冀山也不稳当,还望尊主小心。”
“哼——”蓝鸢嘴角微扬,嘲讽道,“你这个走狗倒是做得尽心尽力。”
江/青也面色不虞,可如今的蓝鸢明显法术较之前更进一层,他不敢放肆。“我这也是为护法考虑,若是无心阵有失,护法也讨不着好吧。”
“我的事还用不着你操心。”蓝鸢一挥袖,不远处的花瓶“哐啷”一声碎在地上。
蠢货。
她守了这么久的无心阵从来不是为了泗水而守。该取之人前来,她自会双手奉上;不该来的人,有去无回。
江/青也的心“噔”了一下,这蓝鸢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喜怒无常了。
“还有别的事吗?”蓝鸢不快道,若只是为了这点小事敢用急召术召她前来,他就死定了。
“不知护法把血玉佩丢在哪里了?”江/青也弯腰低头,小心翼翼地恭敬试探道。自那日看见程元笙之后,他便想到了许多事,也为自己之前如此不重视那块玉佩而感到自责。
纵然她为别人生儿育女了,可她终归还是记得他的,不然又怎么会以笙为名。
“想找回来?”蓝鸢有些轻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化作一阵黑烟消失在眼前。
江/青也直起背,心中有怒火,却又无处发泄,只能是猜测着她这最后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莫不是就在那一群人手中?”
江/青也突然觉得冒险将蓝鸢召唤来,还是有一些用处的。若不是今日阳青桉这么一遭,他也不敢稍微夸大一些,以此为借口找蓝鸢前来。他有些后悔,心中怨她不愿和自己一起离开,竟然如此轻视她给的玉佩,为了让蓝鸢出手方便,轻而易举地就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