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了眼已经看向车窗外的米林凡，古亦轩收起笑容，正经地点了点头：“嗯，我想好了。”

“好吧，”赵昊吐出一口浊气，神色也不再沉重，“那我也不劝你了，不过，我希望你明白，我跟你谈的续约提成真得不算高。”

本来，他还觉得喂熟的鸭子飞了，但只要一想到以后不用为了这个缺气明星得罪魏氏财团，他就不由地松了口气。管他以后变成什么模样，反正明天表演后就要分道扬镳了，他也不用再想着怎么抽取酬劳，能好聚好散，就好聚好散吧。

奇怪地看了赵昊一眼，古亦轩被对方脸上那复杂难辨的神情给逗笑了。

“是，我知道～”

他自然知道，对方确实算不上狮子大开口。只不过，他这个三线明星的片酬再也无法支撑这个经纪人的新需求罢了。

车内再次静了下来，不再挣扎的赵昊满意地闭上双眼，在减轻的震动中养起了神。

后座的黎然依旧神色冷漠，凝视着车窗外泥泞的道路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米林凡欲言又止地看了古亦轩一眼，又沉默的回过了头。

在心底深处叹了口气，古亦轩纤长的手指轻抚着手中虎雕，不由也闭上了双眼静心冥思。

时间，还真是把杀猪刀，把每个人的内心世界都砍得鲜血淋漓。

他身边的人，包括他自己，都在自我欲念的成长中不断地妥协，不断地放弃。父亲、母亲、外祖父母、小叔小婶，以及那几个从出生起就高高在上的太子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