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门善飞身离开。南音疾步向前,只三步后便停了下来。
待空中那道白纱消失后,他还怔怔望着。
玉门善站在铸剑炉的高台上。俯身,是可融化生铁的熊熊烈火,一柄长剑插在烈火间。
剑身倏地大亮,炉内之火猛然窜起长长火舌,几乎要烧灼了她的衣衫。
她曾以为可以活一辈子,不曾想只剩一月可活,而如今仅剩的一个月也显得多余。
她一口血喷到剑炉内,怒雪剑闻到血腥之气,剑身嗡嗡作响,与此同时,天边滚来黛色云层,伴着巨大轰鸣声,气温骤降,须臾间落起大雪。
百丈之外的南音见大雪纷飞,而铸剑炉的方位猩红之光映红了半边天。
寒气携夹着怨气层层蔓延……
南音预感到将要发生什么,一张脸已惨白如雪。他飞身赶往铸剑场。
玉门善移步,半只脚已悬空。台下铸剑炉内的炽热之气将她的发丝及白衫吹鼓起来。
灼热之气将她的眼泪逼了出来,眼底是疲惫及绝望。
她闭眼纵入铸剑炉的那一刻,南音飞身而来探出手臂欲将她拉回。炉内盛火腾出大团火气将南音挡了回去。
玉门善以身祭剑,血肉融入炉内的一瞬,剑身灼耀,破炉而出,怒雪剑重新现世。
怒雪剑操控风雪,剑内贮满怨念,怨念化作重重雪花,不休不止飞荡于天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