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此事万万不可!依照边关的存粮,顶多只能坚持十数日,便是向百姓征来了粮食,恐怕也只能坚持二十天!北凉人狼子野心,若是边关被破,他们必会剑指京城!届时,太后娘娘和我等,都会成为大齐的罪人!”

有人说话温和,有人则毫不客气:“臣记得太后娘娘当初垂帘听政之时,曾说过,必会以天下为己任,以江山社稷为重,为皇上守好大齐。言犹在耳,太后如今却欲将这大好河山拱手让给北凉人了不成?”

“太后娘娘嘴上说得大义凛然,实则私心甚重,欲趁皇上昏迷之际夺权之心,远胜于平天下之心!若是太后娘娘不能还我大齐一个安宁,就请莫再牝鸡司晨!无吕武之能,而欲效仿吕武之举,真真是愚不可及!”

“是极是极,娘娘莫要以太后之尊,行卖国之举,给皇上-抹-黑,让皇室蒙-羞!”

这下连卖国都出来了,刘太后肺都要气炸了:“那你们说,这事儿要怎么办吧!仓库里的存粮如今都已经入了北凉人之手,反正哀家是变不出粮食来了!”

“可先从边关附近就近调粮过去,先解了边关的燃眉之急,再从粮食储备丰富的地区,比如两江之地调运粮食去边关……”

大臣们七嘴八舌地议论了起来,吵得刘太后脑仁疼:“行了,你们先拿个章程出来,明日上朝时再行讨论。散朝!”

刘太后走后,留在原地的那些大臣们摇头叹息:“妇人误国!妇人误国啊!”

当初先帝走的时候,怎么就不把刘太后一并带走呢!

一下了朝,荣亲王世子周璟就拉着卫奕辰去议事了。

周璟的眼眶中满是血丝,这几天,他一直都没有好好休息过。

“皇上突然病倒之事,定然有蹊跷。我父王方才请求进宫给皇上探病,可皇太后不让我父王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