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走。”耶律昊轻声叫道，自己先转身走出了耶律休哥的房间。

向天担心地看了眼耶律休哥，站起了身，咬咬唇，迈开步子走出了房间。

“让大王一个人静一静，你去把柳师傅找来。”耶律昊轻轻地拍了下他的肩膀，摇摇头，那些被点住穴道的侍卫是小问题，大王他……

向天拔腿就跑了，开了院门去找柳行风，而耶律昊则是担忧地回头看了眼跪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大王，无声地叹息，伸手把门轻轻地合上了。

耶律休哥听不到身后的声音，他的眼睛里只有被自己抓在手里的骨灰，滚烫的眼泪滴落，打湿了手心里的骨灰。

“玲珑，我保护不了你，我连你的骨灰都没有办法保护好。”握紧了掌心，痛苦地低喃，手紧紧贴在胸口，他的心被撕成了碎片，心口上的伤口还没有愈合，又一次被撕裂。

“为什么？”他痛苦地低喃着，以前的一幕幕都回到了自己的脑海里，他试着要忘记那些痛苦的事情，可是，今天，亡妻的骨灰坛被打碎了，他想要封存的痛苦记忆也被打碎了，就想坛子的碎片一片片割破了他的心。

门无声地打开了，外面站着柳行风，默默地看着他，摇着头，脸上是怜惜的表情。

耶律昊轻轻拉拉他的手臂，哀求地看着他。

他转过身，无声地摇着头，给了自己徒弟一个了解的眼神，他知道，高搞在上的宋国王是不能让别人知道他的弱点，但是，他看到的不是契丹最英勇的男人，他看到是一个失去心爱女人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