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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修为稳了,灵识也逐渐开始自补,可过往那些记忆,到底找不回来。

我叹了一口气。

入定不知年,几案上的白玉上落了些粉尘,我吹散开,拿起白玉。

我又成了少年的傅青阳,眼前一张美人榻,榻上一位病美人。她嘟着嘴发脾气:“师尊总是这样,不让我出门,不让我下地,还要派你看着我,好像你不来我就有力气下去一样。”

少年青阳说:“师姐,还很疼吗?”

“当然疼啦,你不是和师尊换过骨吗?和那个差不多。换骨疼一时,我这要疼到死的。”

少年青阳沉默了许久,才问:“你不恨他?”

洛河反问:“你恨师尊?”

“有一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站在青阳的视角,他毕竟少年人,除了最初那几眼,看屋梁看门窗,却怎么都不肯再看他眼前的洛河了。这说话不看人的本事,青阳还真的是从小练的。

只听洛河叹了一口气:“我不恨师尊,我的路都是我自己选的,他从未迫过我。那句话说来俗套,修真之人都是逆天争命。此路坎坷,他早已说明。路是我自己要走的,怪领路人,算什么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