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漂亮道友处处比我强,心也比我狠,拿着把小刀刀在我身上脸上划拉,也不嫌血腥脏污得很。

听着我的话,那位小道友还四处捏了捏我的伤口,叹一声说道:“是的,空寂大师心里有个人,也并不是我。”

他说话时候那个情意缠绵的调子,曾有好几年在我梦中悠扬,直到我被天尊魔尊和光明寺一起盯上,我梦中萦绕的内容才换了几番,

那位小道友吊着我划拉了几天,见之霖真的没来找我,也就同意了我的话,往正讨之霖欢心的那个另一个漂亮小道友去处去了。

说起来这事儿不怪之霖,纯粹是我自己作死,于是我也没和他提过。

但此时他抱我在怀里久久不放下,我心中就有些惊悚难捱了。地洞里阴暗,倒是之霖腰带上的宝石熠熠生光,灵光投影到旁边的墙壁,仿佛那位漂亮小道友的小刀刀又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咳了咳,又咳了咳。

之霖是个体贴的朋友,他问我:“怎么了?”

我委婉地说:“毕竟我也是有道侣的人了,我觉得我们现在这样抱来抱去不太好。”

之霖笑了笑,抱着我的手更紧了些,还说:“他又不在这儿,上界的神仙下来也找不到你的。”

之霖以勾三搭四修道,说话的声线自然有所锤炼,他笑了那一声,阴暗中听得人心中如同有小猫爪儿在挠。

“之霖,你这样说话容易引起人误会,我觉得也不太好。”

之霖把我放到了一个地方,我正以为他玩笑开完了要像之前那样随意道道歉然后把事情放过去就得了。

我等着他惯常道歉用的“阿沐,我不过同你玩笑”,等着等着,却只听到一句“何青沐,我没同你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