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有时夜半腿抽筋的突然,腰疼的紧,翻身也是不易,也就是自个儿咬咬牙忍忍强撑过去。离了扶修,离了样样将她事无巨细安排好的男人,她也是只得自个儿看顾着自个儿。
许是真的离开了他,自己才算是长大了些罢。
可这长大有什么好呢。不过是学会了忍耐,学会了强撑,学会了面对别离,学会了难言的可言的,都不言不语不哭不闹
乐谙未觉的,神君府侧边檐上趴着的大男人,已然静静的瞧了她良久。
自她慢步从阁中出来,扶着腰身走至庭院,婢子们同她见礼。看她微微笑了应下,又与婢子们道,叫她们无需理会自己,只管自顾忙着就好。
这是妖帝头一回爬别家的檐墙,爬得情难自已,呆看着往日那个娇娃娃,看到心肝肝儿都在疼。
这娇娃娃在妖王宫时,去哪里不是前呼后拥,几个嬷嬷婢子拥着紧着照顾着,生怕她累着向来娇气的一个人,如今怎的孤零零站在廊下吹风。
她小时候双腿不良于行,一贯不喜就站着。每每在千机殿站久了,再见着他回来,就是贴着过来嘤嘤的道着委屈。那时他满心便化作了棉花,软软的暖暖的,又间杂这心疼,最后也就只想拥着她好生哄着
如今瞧着乐谙在那处站着,近半个时辰了。
这心似拧成了麻花般,绞痛的厉害。
鼻尖一酸,生怕就要滚下难见的泪来,这便以手捂着一吸鼻子。
“”
檐上那动静不大,可也分是落在谁的耳中。
那声音于出神的乐谙而言是略不去的,这便微微侧目,水眸一眯,问道:“檐上何人?”
乐谙许久不出声,一出声自然也便引得众人侧目往那头檐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