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站在前头,站住了脚,也便让扶修停下了步子。只听她慢慢唤道:“阿修”
进了这宗沧洞,他就复了一张不苟言笑的脸,沉重的很,“朕在。”
乐谙难得定定的瞧着他,想将那五官都刻印在心间。前头那些扰人的苦痛,往后她定要替阿修一一挡了去。寂寥孤寂也好,丧亲之痛也罢,一一都有她一同背负。
扶修一瞬像是自她眼底看出些什么,微微舒展了眉头,带了些笑轻道:“谙谙莫要多想,朕能走到今日,必然也能走到来日。你只需好生照顾自己,等着朕等着朕安排好一切。陪着朕,好不好?”
他的愿望竟是这样简单的。她无甚理由,去拒绝的简单。
未有丝毫迟疑,她便应下了。
他们离那鎏金金盏挂式的冥碑,终是隔上了一道阴河。
二人在几丈外的蒲团上恭敬跪了,就着里间烛火,二人抬眼望之,行了大礼。
三遭叩拜之礼毕,扶修执了身侧之人绵软小手,恭敬道:“父帝,这位便是儿子为自己寻来的妻子。”同您与母后一样,儿子亦是遵循了心之所向心之所想。
“此后必有万难之事能着我俩,但儿子在此立誓。有生之年,定如父帝对母后一般,对待自己的妻子。若有相负,甘受万钧雷霆之苦。”
父母于他而言,是个不甚清晰的囫囵模样。父帝应是个严肃狠戾的样子,严教子宽责怠,似指路明灯,后方之倚仗之靠山。对父帝一词,扶修心解,便是有他在就再无须惧怕的人。
而母后又是不同。世人皆道,他母后,天界二公主齐婵,是个顶温婉和静的女子,是个人人见了都会心生暗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