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篱并无大志。”
“不知晏某往后还能否与先生清谈?”
棠篱垂眼,“在下还欠王爷一事,王爷需要在下时,在下必允其诺。”
晏蔺见他去意已决,便不再强留,道:“手谈一局,如何?”
二人便又下了一局棋。
离开之前,棠篱给了晏蔺一枚玉子,道:“以此为凭。”
半夜,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从王府后门低调驶走。马车后,悄无声息跟着四人。
狐狸舔了舔棠篱的手,棠篱摸摸它,“让他们跟着罢。”
马车驶出弥城,径直南去。一日后,马车于某深山脚下停下。棠篱抱着狐狸,步行。身后四人,远远相跟。
行至山腰,转过一盘山小道,片刻后,四人跟着转过去,一愣。
死路一条,荒山绝壁,了无人烟。
四人心下一凝,即刻提气朝不同方向飞奔半里,然,无一丝常人行走的痕迹。
一刻钟后,四人聚集,“即刻回禀王爷。”
此刻,原本应在半山上的棠篱,从容坐进新的马车,他的身边,跟着一蒙面女子。女子虽只露出一双眼睛,然倾城之姿,已见一二。
东山不敢多看,待二人上车,急驰马车而去,半日后深夜,三道人影落至悬月山庄门外。
梨胭欲进,棠篱一抬手,道:“试试此半月所学有否长进。”
东山大惊,欲言又止——悬月各处机关皆非儿戏,至今为止,擅闯者无一人生还。先生这是欲置其死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