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舜说不清自己的情绪,一路西行,超越山包数百米,想远些再远些,远到生死别离追不到的边缘,然后停车,再也不回去。
可惜他只开到一棵垂垂老矣的胡杨前,钟冉便阻止了他。
她的手搭他肩上,附耳边低声说:“开太远了,会回不去的。”
暖气温热,唇齿间喷薄的气流也热,是带有鼓动性的燥热,熏得他头脑发晕,像登入春室,见盎然花群中有鸟兽缠绵。
卫舜偏头看她,钟冉靠近,试探性亲吻他的鼻尖。
卫舜推肩膀:“冉冉…”他呼吸浊重,“…不该这样的,你是要和我谈事情…”
钟冉扬手,毛毯滑落,露出莹润肩头,红色吊带似有若无,更像细弦撩拨。
卫舜挪不开目光,好半天才磕绊地说:“这、这裙子…你什么时候买的?”
手顺臂膀缓缓上移,钟冉勾肩带:“好看吗?是不是很像你给我买的那件?”
卫舜怔愣许久,他不是忘记,而是带着惋惜回忆起当日种种,颤了颤嘴唇:“像,一样好看。”他与她对视,“很衬你。”
钟冉捧起他的脸,指尖从下颌游至眉尾,冰凉触感却煽起星火。
卫舜视线飘忽,喉结动了动:“你…里面没穿?”
钟冉跨坐他腿上,后脑抵着车顶,长发丝丝缕缕挠他脸颊,痒痒的,更胜过猫爪挠心。
钟冉弯脖子吻下,双手环抱他的头,卫舜显些沉沦,拼命克制到:“…不…不行…我没带措施来…怕你会…”
钟冉食指封他唇畔:“…我不怕。”
车灯泛黄,她的轮廓罩一层光晕,薄而陈旧,是时间沉淀后的熟滑。她是玫瑰盛放,不似花苞青涩,抓紧凋零前一秒,发出危险的邀约。
卫舜得承认,他想采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