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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什么,我正好在北京办事,带了点土特产,可能要来你家叨扰一番。”卫舜趿拖鞋去洗漱间:“嗯,到时候再联系…”

手机陷入平静,卫舜也陷入沉默,就着凉水搓了把脸,沾湿的手指捋捋压歪的头发。

十点半。

按闻瑶的意思,虽说是晚宴,但从中午开始,蝇营狗苟的财权大亨就已经入了会场,里头各色项目是稳固关系的必要手段。

卫舜擦净两颊,穿戴齐整,隔着西装大衣,他使劲将身侧按了按,昨夜他向卫巍松讨来的手枪,安静别于腰间。

至于是否是请君入瓮的鸿门宴,他就不得而知了。

手枪被按出轮廓,门铃突然几声催促,卫舜松手,两层衣物掩盖杀机。

闻瑶换了身丝绒长裙,站门口对他微笑:“走吗?”

几个保镖想跟上,卫舜抬手拒绝:“我爸不愿出门,你们都得留这儿,有异动立刻通知我。”

闻瑶歪头问:“舜哥,你家安保都这么严密吗?”

说着她便去挽他胳膊,卫舜挪远脚步,嘴角歪斜,眼缝眯得锐利:“有些东西,得防。”

裴元易被钟冉搡上出租,又被她推入竹林。这片郊区公园面积不小但人烟稀少,常青树木环绕下,倒似野外寂静。

裴元易踩上满地竹叶,吸过水的泥土柔软粘滞,兴许是因脚底沾了落叶,他走起路来步履沉重,呼吸也深沉绵长。

钟冉没再拿刀对他,他闷头前行,直到身后说:“就坐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