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不动?她加大力道还是纹丝不动,猜里头是落了锁。
疑惑之际,她听到清晰女声:“求我?我明里暗里求了你多少次,可你是怎么做的?为了找年轻女人不被娘家诟病,我的病被你拖延不治,那时你想过你错了吗?”
是…夏阿姨的声音?!
白卉趴在门边,听见物品坠地的哐当几声,并伴随着压抑的呼喊。天降惊雷阵阵,里头的动静被吞没,刚入耳的求救也就此消失。
好奇和恐惧相互鞭笞,白卉浑身僵硬,听着混入雨声的嚎啕,终究是好奇占了上风。她轻轻跪倒,慢慢趴向地面,就着底部门缝,她看到了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场景──
宽阔的书房内,仅一圈白蜡照亮狭窄区域。无风摇曳的火苗隐约腾起黑烟,黑烟逐渐分成五缕,如焦黑的手指向中央聚拢。
白卉捂住了嘴巴。
烛光中央立着张皮质办公椅,白国正十指紧攥浑身发抖。黑烟如无形的绳索将他捆死,除了嘴巴能自由张合,其余便像与大脑分离般失控。
缠绵病榻的夏琴浓妆艳抹,旁边站着个端碗的驼背老人,正对着一方牌位念念有词。
驼背递来血油混融的瓷碗,夏琴张开五指,用缠满红线的剪刀剪下指甲。
指甲入碗、沉底,最后嗞嗞冒出小泡。
白国正看着碗越来越近,脖子后缩双唇紧闭,却被夏琴一把攫住了后颈。她面目狰狞,一扫往日的温柔姿态:“喝!给我喝!”
一道闪电撕裂黑夜,天空劈下两声响雷。夏琴的脸被白光照亮,五官瞬间模糊,只剩一双黑洞洞的眼睛俯视白国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