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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勇拿着根烟卷在手中来回把玩,每次想叼嘴里,就瞥见钟冉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不得已放弃念头,掏出片葛根嚼起来。

他挑话头:“卫舜这小子真是,解签而已非不让咱跟着看,也不怕落了单被抓去当童养夫。”

“谁当童养夫呢?!”卫舜跨出门槛,“趁机说我坏话?”

钟冉问道:“解完了?要八字了吗?”

卫舜摊手:“要了,也给了,不过可能没啥用,不知道他们打的啥算盘,还顺道坑了我两百的住宿费。”

陶勇后退半步:“我觉得还是离你远点儿吧,万一晚上有啥事儿,我可不想被你拖累。”

卫舜跨步上前,胳膊锢住他的脖子:“巧得很,我想万一有啥事儿,拖也要把你拖下水。”

陶勇挣扎:“算我倒霉,这次回去我得求蒋爷给我打赏点儿红包。”

解签的老头儿从侧墙探出头来:“请三位善人随我去客舍。”

道观外头看着不大,内里却五脏俱全,只是曲折的回廊少了窄了些,但景观格局还算用心,单客舍的走廊,便不吝地在围栏排了一排开花的兰草,隐隐幽香倒是耐闻。

老头儿推开仿古的木门:“咱道观就三间客舍,这是最大的一间,够住四人。”

钟冉踏进屋子,四面墙壁各放了张窄长床榻,床铺头围相连紧密靠拢。中央放着张四四方方的八仙桌,上头水杯茶壶一应俱全,花纹与门边摆着的盆景是同套佛肚竹。

若不是带着目的来,确实是个好地方。

老头儿没多说,关门便离开走廊。

陶勇挑了个靠窗的铺位坐下,钟冉则四处查看起来。

没有监控,没有摄像头。

她从里头插好插销:“今晚睡觉警醒些,千万别睡到拐你走都醒不了。”

她扒拉棉被找到线头,用力抽出一根长长的棉线,然后将小茶杯的杯耳穿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