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道,“听说是昨夜。”
昨夜,顾连州是昨夜何时走的呢?他会不会遇见籍巫,会不会误会她与宁温余情未了,私信尚有往来?串联起从阿翛出生这段时间来,每一件事情都掺杂了他的影子,难道从那么久以前,他就计划着离间她和顾连州?
依着宁温的为人,此事大有可能。
宁温过来看顾翛那时,他对她说:素儿,若有一日再相见,你再为我讲个故事好么?
也许,从那时他的计划就已经开始了,在这之间,他一直都很沉得住气,自从放她回来之后,便只有顾翛出生之后过来看过一回,送来了一个价值连城的透水白,这番作为让人恍惚以为,他虽是心里放不下,却看开了许多,可眼下看来,这个人根本从未放弃,而且带着一种不达到目的誓不罢休的气势。
那么,他所做的事情就绝不止这些
白苏握着纸的手微颤,“把尚京所有的消息都拿来给我。”
“是。”那些信函一直都是二丫保存着的,四五个月,约莫有三四十封。
二丫飞快的将一摞信拎了过来,放在几上。
信的顺序被二丫整理的很好,白苏只需从左到右一封一封拆阅便可。
即便白苏一字一句的阅读,从第一封到最后一封,只花了不过半个时辰。信里的内容将顾连州在尚京的动向事无巨细一一禀报,当然大部分都只是他表面上的作为,对于暗地里做了哪些手脚,知之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