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上马车后,白苏窝在顾连州怀中,暖暖的,加之她宴上饮了不少沙枣酒,不一会儿便沉沉睡了过去。
顾连州抚着白苏已经显怀的肚子,有些出神。
如果,再不下手,等孩子再大点,就不能流了。
回到府中,顾连州将白苏放在榻上,见她睡的熟,便去了后园。
夜凉如水,月光下的糙木披上了一层薄薄的轻纱,朦朦胧胧,有些光滑的叶片上反射出莹亮的光华,后园的时间宛如静止了一般,只有顾连州缓步走在石板小径上,脚步发出的“沙沙”声响。
“你来了。”妫芷冰凉的声音浸润在夜色中,浑然一体,彷如天地间亘古存在的声音。
顾连州嗯了一声,然后便不再做声,静默中只闻“咻”的一声,有一物向他袭来。
顾连州抬手轻而易举的接到那一物,在面前摊开手掌,看见了手中冰凉的物什——是一个黑褐色的小陶瓶,就如白苏手中所有的瓶子一般大小,一般色泽。
妫芷清冷的声音道,“流掉腹中骨ròu,无论如何都会伤到元气,但此药温和,只需修养半月便能恢复如初。”
顾连州将小瓶紧紧握在手中,直到染上自己的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