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甚是欢喜。”白苏道。
唔,她白苏,终于是一个彻底的小三了,从前因为他没有妻子,所以她的存在只能说是交往,然而他一旦娶了妻子,夫人也罢,姬妾也罢,终归只是等级不同的小三。
“有办法不娶吗?”白苏忽然似是随意的问了一句。
顾连州揉着太阳穴,这种被算计的感觉也令他十分恼火,即便雍帝下旨逼着他娶某个公主,也比现在这种状况强得多。若顾连州是孑然一身,他必会毫不犹豫的拒绝,然后想尽一切办法毁了刘氏江山,然而,在他的背后还有顾氏一族。
想来雍帝把圣旨下到政阳去,便是想提醒他这一点吧。
“卿逾越了。”顾连州道。
他娶不娶正夫人是她所不能干涉的,白苏问这一句,并非想得到什么承诺,她也早就猜得到答案,只是似乎须得问上一问,才能够了却自己的幻想。
“妾知罪。”白苏恭谨的俯下身请罪。
这本来是该有的程序,可是顾连州看着这样的白苏,心脏仿佛忽然停滞了片刻,有些气闷。
“卿,那个妻位,不过是摆设,无需在意。”顾连州解释道。
这世上,还有哪个妇人能够有幸得到他只言片语的解释之言?应知足了。
白苏微微一笑,上前拂去他发上的水珠,轻声道,“妾明白,夫主情非得已,妾心中断不会有半分怨嫌。”
白苏自己不曾发现,她只有做错事时,或者心中有难以排解的忧伤,才会特别恭谨,礼节面面俱到,一举一动令人挑不出丝毫毛病,这是一种下意识的自我保护。顾连州对于她这习惯,实是了如指掌,却不知该怎样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