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从容道,“也无不可。”
她说出此话,莫说围观众人,便是繁行时也不由面露惊色。
屏风后的孝闵公主也急于见识见识,“请快快辨来。”她言语之间,已不自觉的用上敬语。
“此是普洱。”白苏并不靠近,而是用手示意,“这一盏是祁门红茶,另外一盏是乌龙茶。”
师掩立刻揭开碗底,看见碗底的字,他彻底呆住了,讷讷道,“你,你如何分辨?”
“先生,其实素全凭猜呢。”白苏笑道。
李婞把每一种茶都煮的像是中药,就是再能察颜观色,也不一定能看得出来。
“如何猜?”师掩问道。
白苏指着第一只茶碗,“众多茶碗之中均无沉淀,可见李氏很注意这一点,可是只有此碗中有碎屑,那只能说明,此茶经过压制成饼。一般的茶贵在新,而普洱却越是陈年越香浓,故而常常会压制成茶饼以便保存,所以才必定会留底。”
师掩点头赞同。
白苏继续道,“这第二只茶盏中的茶最是好认,祁门红茶色泽明亮,宛若明镜,虽则颜色黑了,可所有茶碗之中,它依旧似蜜醇厚,似镜明亮,且黑中泛红,必是此茶。”
众人已经听痴了,有不少人懂得茶道,却不曾想过,这茶中也有如此多的细节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