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校尉,从今日起你可以回城北军营。”陆离走至马车前,对毛胡脸道。
毛胡脸一听此话,立刻忍不住大笑几声,笑声犹如震雷。惊得拉车的马匹嘶鸣一声,猛的冲了出去。
“直贼娘!”毛胡脸黄校尉咬牙切齿的正要翻身上马,却见一匹黑马宛如闪电一般已经追了上去。
那辆马车是方才从别处买来的,不像经过训练的战马,方才黄校尉的笑声一出,连虎贲卫胯下的战马都骚动不安,更何况只是寻常的马匹。
车里的白苏此刻苦不堪言,她先是被黄校尉扔包袱一般扔进车里,浑身都断了似的疼,还未曾缓过来,马车猛的一冲,白苏来不及稳住身子,狠狠的撞到马车后板,一股猩甜之气涌上喉头。
大病初愈,又添新伤。白苏用力咽下涌出来的血,昏昏沉沉的想道:今日出门应该看黄历的!
马车外忽然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叫哭喊声,车子更加颠簸了,方才还是跑一条直线,马入了人群之后反而东跑西撞。
白苏想到这样下去可能会撞死不少人,于是咬牙爬向车外,试图拉到缰绳。
无论如何摇晃,白苏眼里只有那根缰绳,三寸,两寸,一寸,就在她将缰绳握在手中之时,一只大手从她纤细的腰间揽过,白苏整个人被甩了出去,随即腰上一紧,落入一个宽厚结实的怀抱。
马匹在熟练的驾驭下,渐渐稳定下来,以平稳的速度向前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