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识野觉得他性感死了。
旁边二队队员们嘀咕着岑肆再赢八分就能夺冠,说约翰似乎被岑肆碾压了。另一边,江识野却听弗朗索轻哼一声:“别太乐观了,我以前就是这样输掉的。”
江识野笑容变僵。
也是啊……
当初世锦赛决赛的前半段,也是弗朗索一直在赢。
最后却被岑肆逆转了。
后来岑肆给江识野说过,他和弗朗索尚未实际对战,这种未知性可以帮他。老将最怕年轻黑马,可研究的比赛资料少,冲击力却强。他们的优势是经验老道技术成熟,但体力处于劣势,必然想速战速决,弗朗索看似在掌握节奏,其实一直在被自己读取节奏。
自己更年轻,更有活力,速度更快,初生牛犊不怕虎,追一次分都能让对手心态崩掉一次。
九年后的奥运会赛场好像在重演那个瞬间,只是冲击力的年轻黑马那方换了一个人。
下半场风向真就变了,约翰速度突然加快,更干净果决,竟有些像上半场的岑肆,且是更具有爆发力的岑肆。
约翰很早就在研究岑肆了,他的每一步,都像在复刻岑肆胜利的技巧。
在一片窸窸窣窣的嘀咕声中,约翰轻而易举追到了9-9,像前面只是让岑肆玩玩儿,现在他开始表演了。
岑肆方叫暂停。
这几轮下来,对他体力消耗巨大,张嘴大力喘着气。也不知是不是打光原因,脸白得没啥血色。江识野屏起呼吸,手紧紧攥着外套的拉链。
他不怕岑肆输,却真怕他累倒在这。
拉链冰冰凉凉,他的手心儿热汗涔涔。岑肆身影皎白,像一抹银弓弯月拽住深色晨昏。
他再次背身上场,和约翰的步伐在剑道上高速移动着,脚步和剑影都织成虚色,几道锋芒,金属碰撞的声音清脆响亮,战斗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