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被规矩深深束缚着，此刻，他什么也不想遵守，他忘记了那些规矩，抬起胳膊，紧紧的，紧紧的将龙景年扣在了怀里。

淡淡的清香涌进鼻腔，意识里想要永远这样抱着，甚至想就此占为己有！可是……他不能……

他是相府长子，不能随意胡闹，同样的，龙景年是皇子，亦是未来的皇帝，他要尊敬敬仰的皇！

他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根本不可能的。

疼痛像是漫进了筋骨，在他体内肆意冲撞，他感觉，他痛的快要死掉，可是他的意识，却是那么清晰。

“王爷，你不该动心。”沈元齐口中含着哽咽，费力的吐出。

“已经动了，要怎么办？”龙景年鼻腔里止不住的泛酸，他咬着苍白唇，止不住的颤抖。

是啊，已经动了，这能怎么办？若是现在不动了，怕也只有死心，可是龙景年清楚的明白，只要他身不死，这动了的心，他永远没办法停止。

沈元齐紧皱着眉，眉心深深的折痕，昭显着他的心烦意乱，目光痛苦挣扎，他又何尝不知道不该动心，可他不也是心动了？所以，他现在又有什么资格对龙景年说这些话？

相拥的每一秒，他都在深深的记进心里，这次之后，他们大概是再不能如此近亲。

“王爷，日后，你为君，我为臣，我会就此指天立誓，谨遵恪守臣子本分，生生世世忠于王爷，护王爷一世安虞。”

这话，清楚撇清了他与龙景年不可能的关系，这每个字都是他从心尖儿拔 出来的血肉，唯有残忍的话，或许才能断了他们之间的可能。

最后，沈元齐用尽了所剩不多的力气，加深了紧紧抱着龙景年的力气，恨不得将人融进自己的骨血里一般。

“对不起。”沈元齐沙哑的声音挤出，冰冷的脸颊贴着沈元齐的头发，亲昵的蹭了蹭。

这是第一次，亦是最后一次。

他松开手臂，仓皇转身，像是一秒也不愿意多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