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失态,魏桑轻笑一声,重归淡然,“我既是说出了这话,必定会做到,阁主且宽心就是。”
男人冷笑,魏桑手里握着他的把柄,他不同意也得同意,强压下心底的冷意,“希望尚书大人守信,若是失信于本座,尚书大人应该知道后果。”
“自然,不过阁主,我说的保护而是他有性命之忧时,我会提醒,而不是出手相救。”
想让他出手相救,那个人还不配,不仅如此,等一切都掌控之后,不仅是那个人,还有太子,眼前的阁主,以及当年所有参与那件事的人,都得死在他的手上!
半掩着的眸子里弥漫着滔天的恨意,高座上的男人并未瞧见。
“可以,本座答应你。”
“既是如此,那我就等着阁主的好消息。”
魏桑走后,白矢面色担忧的走了进来,“阁主,怎么办?”
高座上的男人撑住下颌,低沉嘶哑的声音平静道:“怎么办?按他的要求去查,另外,顺便把他的底细也查一查。”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密室再次陷入死一般的沉寂,男人靠在石座上,手指随意的敲打在脸侧的黑色面具上,叩叩叩的闷响声在这密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男人动作蓦然停止,粗糙的手指抚上面具,缓缓摘下。
一张布满丑陋疤痕的恐怖面庞瞬间暴露在空气中,男人幽深的眼底散发着锐利的寒芒,指尖微颤,黑色面具顷刻间化为粉末散落一地。
男人从高座之上走到一侧墙壁前,转动灯盏,一条密道缓缓打开,男人走进去,穿过密道,来到一间只能站下三人大的密室间。
密室中间只挂着一幅画像,画上的女子站在百合花丛中,幽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神态悠闲,美目流盼,胸前的一缕墨发也随着微风轻舞,说不尽的温柔可人。
男人脸上紧绷的寒意在看到画的一刻,瞬间分崩离析,满目温柔,手指颤抖着抚上了画中女子白皙的脸庞。